皇陵地宫,青铜巨门上的饕餮纹正在融化。
若风以剑拄地艰难前行,每走一步,身上就多裂开一道血痕。
归墟之门的吸力撕扯着混沌真气,武祖的狂笑在甬道中回荡:“历代武祖都曾在此失败,只因他们舍不得这身皮囊。”
“但你不同……你生来就是为成为归墟之主!”
前方豁然开朗,万丈深渊上悬浮着青铜祭坛。
九根锁链贯穿坛心青年的琵琶骨,那竟是若风在幻境中见过的魔化之躯——或者说,是三百年前初代武祖的真身!
“很惊讶吗?”
武祖幻影浮现在祭坛上方,“当年我以归墟阴气突破武圣,却发现肉身无法承受。
这些锁链锁着的,是我每一次夺舍留下的残躯。”
若风突然笑了。
他抹去嘴角血迹,残光剑指向祭坛:“你算漏了两件事。”
“其一,墨束师父在混沌真气中藏了凤凰精血。”
“其二……”
剑锋猛然调转刺入自己心口,金红血液喷溅在祭坛阵眼。
整个归墟剧烈震颤,锁链寸断,三百具残躯同时睁开血眸!
武祖幻影发出惨叫,他惊恐地发现那些本该成为养分的残躯,竟在凤凰血作用下开始反噬本体。
若风踉跄着爬到祭坛边缘,将时间腰包中的《混沌典术》抛入深渊。
“师父,您说的对……有些秘密,该永远尘封。”
地宫开始坍塌时,一双手突然拽住他衣领。
张忪浑身浴血,右臂魔纹已蔓延至脖颈,却笑得畅快:“殿下,齐林那小子带着七十二骑拆了武祖宫祭坛,现在全城的西凉探子都在逃命!”
地面传来闷雷般的震动,若风抬眼望去。
归墟之门的光柱中,墨束虚影若隐若现,对他轻轻颔首。
无数混沌真气化作星光升腾,那些被吞噬的命星重新亮起,在夜空中连成四个古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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