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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面容前所未有的冷峻。
秦越的脾气并不差，他发怒是很少的事情，而此刻唯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胸腔中，一团炽热有多么灼烈。
“至于害他的人，我也会让他付出代价！”
三只燃香，猩红的暗芒在昏暗中微微亮着，那升起的三道烟气陡然被一缕幽风牵动，很快又恢复了平直。
秦越皱了皱眉头，鬼神之类的事情他也不是迷信，不过却也是完全没有感觉。毕竟他自己就懂得一些奇门，很多常人看来觉得十分玄妙的事情，他也见过不少。
更何况他此刻，心中也是真的很希望，若是这灵龛之中确然在天有灵的话，会能够听到他秦越的这番心声。这是他秦越的责任。
当然，他秦越再怎么牛逼，那也不是个警察。
看到三支燃香趋于稳定，秦越忽然掏出了手机，直接就拨通了给黄云山的电话。
几声嘟嘟的声音过后，黄云山便接通了。
“喂？秦越啊，怎么了？”
“没什么，我突然想到一些事情，想跟你黄院长汇报一下。”
“哦？”
黄云山正在家里准备开始吃晚饭呢，此刻接到秦越的电话本就有些疑惑了。因为秦越好像还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以前他跟秦越不熟自然不会打电话，最近更不用说，两个人基本上都是他黄云山有事情请秦越帮忙，秦越嫌烦还来不及吧？
至于秦越一句平淡到毫无情绪的语气，让黄云山更是不由地眉头一颤，仿佛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今天在医院发生的怪事，他也一直没有头绪，已经在心头盘绕了一整天的功夫了。只不过整件事情实在太过诡异，而且牵涉到的人员可能对于医院来说十分尴尬，他现在也是头疼不已。
此刻接到秦越的电话，他猛一个念头，就联系到了那件事情上。
“黄院长，这件事情跟今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情有关，我找到了一些线索。”
这！
黄云山一下子就放下了筷子，老伴儿一脸不解地看着黄云山：“老头子，你怎么啦？最近胃口不好么？”
黄云山皱了皱眉头，朝着老伴儿摇摇头，然后直接压低声音：“秦越，你稍等，我换个地方跟你说话。”
说着黄云山站了起来，想了想又快速跟秦越说：“这样吧，先挂一下，我马上回给你。”
“可以。”
秦越依然面容沉静，淡淡答应了黄云山的要求。
挂断了电话，最后看了一眼老李头家中的环境，他已经看不出什么来了。老李头家里只能够看出一点，那就是最近一两天内没什么人气儿，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也完全没有被外人闯入的痕迹。
他的眼力虽然惊人，但是毕竟不是一名警察，或者顶尖的侦探，即便再给他一些时间，他也看不出什么来。更何况，此刻他秦越体脉中灵枢真气已经抑制不住地滚滚颤动，顷刻将老李头家里四周上下都看了个遍。甚至一些抽屉柜子的角落都细细检视过一番了，依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老李头家里只是出奇地安静，没有人声。
可是同样，也没有任何散发煞气的存在。
若是老李头真的被人暗中使了什么手段中招了，那么应该也不是发生在这里。也许就是在老李头离开家之后，某一个时间节点遭遇了什么，才变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微微叹了口气，灵枢真气一提，又轻身顺着阳台外墙飘然落地。
不过，刚落地时候，就听到身后一声女人的惊呼。
秦越眉头一皱，呃，这尼玛就尴尬了。
不过回头一看，一个歪歪扭扭的女人，一身酒气醺醺，醉眼朦胧地看着秦越：“你……你！”
啧啧。
秦越见到这女人的样子，不由地一番苦笑。
还好，原来是个喝醉了的人，而且看起来还醉得不轻，那就没什么事儿了。
一声不吭，直接施展残影身法，顷刻消失在醉醺醺的女人眼前。女人疑惑了一声，揉了揉眼睛，再左看右看。
“唔，眼花了么？”
醉醺醺的女人摇摇头，确认四周还真的空无一人，看来真的是自己看错了，那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了，直接掏出钥匙进了楼道。
而片刻之后，已经回到了车子中的秦越终于接到了黄云山的电话。
“秦越，怎么回事？”
黄云山的声音中有一抹微风的声音，看来这是直接出来打电话了。秦越歪了歪嘴，看来这老狐狸还是够精明啊，估计已经猜到了他秦越要说什么吧。
“黄院长，我也不绕弯子了。其实咱们医院能进太平间的就几个科室主任，上上下下也不超过十个人，而当时我们去检查情况的时候，好像也没有人缺席吧？所以，我觉得那闯入者其实并不是我们中一个。”
秦越一句话直接切中要害，黄云山咂摸了一下嘴巴，缓缓点头：“确实，我也是这么觉得。那……”
黄云山依然犹豫着：“那你有什么想法？”
“很简单，我觉得这里面唯一有点疑问的不是别的科室，就是我们中医科而已。”秦越说了不绕弯子就不会绕弯子，而且现在时间也很紧，他既然决定了打电话给黄云山，就是准备和盘托出了，“而我们中医科的门禁卡并不在我手里，今天我回去之后也查了一下，一般我们科室的门禁卡之前因为科室主任空缺的原因，保存在几个老专家手里。而这里面疑点最大的就是常驻科室的老李头。”
“老李头？”
“这……”
黄云山皱着眉头，听到秦越等于直接点名道姓地说出了怀疑的人，声音颤动了一下，可是还是很犹豫的样子。
“老李头应该不会吧，这没有道理啊？”
“是的，一开始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你听我说，今天早上我到科室的时候就发现老李头怪怪的，整个人好像闷闷不乐的样子，也不爱跟人说话，一副心思很重的样子。然后就在他临时有事离开了一下科室之后没有多久，医院的警报就响了。”
“哦？”
黄云山猛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