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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嗯！”
“嗯？”
老李头疑惑了一下：“嗯，是啥意思？”
“这个……嗯，就是……你刚才不是叫我来给你按摩的么？咋了，我当上了主任之后，还算没有荒废手艺吧？”
秦越歪了歪嘴角，眼珠转了两下，就已经决定了。
他要把老李头给忽悠瘸。
“啊？”
老李头狐疑地揉了揉脑袋，有一种大梦初醒的感觉似的，不过还是有些不太摸得着头脑的样子。
很明显地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的确，刚才秦越在他身上施展的手法，这么一说还真的是按摩手法。这里又是海陵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中医科科室，秦越给他按摩是没什么奇怪的。
更何况，秦越现在可是主任，给他一个医师理疗按摩，那不光没问题，还是件非常接地气的事情。
加上他老李也算是这海陵市第一人民医院中医科科室里面的原来，秦越这也算是尊敬他老人家了。以秦越现在的声势，能做到这样，毫无疑问是相当值得肯定。而且也是他老李头的荣幸。
这，同样毫无疑问是件好事儿，没毛病。
然而……
老李头揉了揉眉头，还是感觉有点儿懵比。
因为，他虽然现在感觉被秦越按摩了一下是挺舒服的，但是他怎么就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他什么时候要求秦越给他按摩的呢？
的确，以前秦越还在这里实习的时候，倒是给他理疗过几次。不过那时候还都是当作秦越只是个毛头小伙子，他老李头也是中医科曾经的当家理疗师了，他也算是提携后辈。给秦越帮他按两下，那不是占秦越的便宜，而是算是对秦越的一种业内指导。
然而后来秦越给他按过几次之后，那种上下位的状态就颠倒了。老李头完全被秦越高超的按摩手法给震惊了。他老李头一辈子没什么大本事，头脑也不是特别聪明，最多有些小聪明，能够在医院里混得不错，在海陵市的中医科理疗界也算有点儿小名气，靠的就是孜孜不倦的求学精神。
不光是求学，他还好学！
当时好几次，趁着科室里面没什么人的时候，老李头多次向秦越表示，若是秦越愿意在理疗按摩上稍微点拨一下，他老李头不要面子了，甘愿拜他秦越为师。
特别是，秦越的针灸本事也显露了之后，老李头几乎反过来把秦越当成老大哥了。
以至于后来，秦越在王夫人的临产事件中一跃成名，整个医院上下，最不感觉到意外的就是老李头了。
可……
老李头撇了撇嘴，一脸诡异地看向秦越，可是又感觉有些不太对。
人家秦主任给他按摩了，他这一脸怀疑之色，就过分了。
老李头只能立马稍作掩饰了一下，坐稳了身子。
自然，看到老李头此刻周身体脉已经被灵枢真气重新贯通，并且在真气的辅助之下，老李头的身体此刻也算是恢复了正常，秦越也便放松地让到了一边儿。
随便，一屁股就坐在了老李头办公桌对面的一张办公桌上。
老李头嘛，他的位置肯定是靠着中医科科室里面最可爱的小美女的了。那自然不是别人，就是小丽了。
还在中医科科室当小弟的时候，秦越就经常这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反正这中医科的科室连个正经主任都没有，最多几个老家伙轮流带班，管得也松弛。
秦越这个样子，也没人管。
更何况他现在当上了主任，那就更加没人有话说了，只要没犯错，他秦越的行为啊，在这个中医科科室里面嘛，那就可以算是行为标准。
老李头咂摸了一下嘴巴，看着秦越那维持着的一贯的样子，虽然身为一名长辈想要说两句，可是想了想又摇摇头算了。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秦越都当上主任了，以后在海陵市第一人民医院，乃至于海陵市医界都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了，他还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那看来是真的改不了啦。
不过，也不打紧，这当医生不是当道德模仿，只要医术过关，医德也靠谱，其他的都是小细节。更何况，秦越也只不过是生活的习惯不够端正，那也上升不到什么问题去。
老李头知道，秦越是山里出来的娃儿，这从小的生活习惯教育嘛，那都是没有办法的。
当然，就因为这一点，老李头反而看秦越更加顺眼。
像小丽那种城里娃儿啊，要不是长得乖巧可爱，老李头可受不了那小公主的脾气。像秦越这种，平时开开玩笑，笑骂他老李头两句，他老李头都感觉挺亲切呢！
“哎，咋了嘛，老李头。您老人家这是对我秦主任的手艺不满意，还是怎么了？”
秦越眼神微微一眯，看似笑意盈盈的样子，朝着老李头打趣。
“呃……没，没什么。”
“没什么？”
秦越眉头一挑，眼神更加戏谑：“本主任看你这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怕是刚才给你按摩的时候，你舒服得睡着了，做了什么了不得的春梦了吧？”
噗……
“我……你……哎呀，你这小子……老夫这都多大了，早没那功能了。快别瞎几把乱说了。”
老李头一脸无奈，要是他年轻个几十岁，现在绝对已经把秦越按在了地上，打是不可能随便动手打人的，但是捂住秦越这没把门儿的破嘴还是有必要的。
可惜，人无再少年，他老李头一把年纪，完全不是秦越的对手。
也只能放弃了。
旋即，老李头撇撇嘴，似乎是琢磨了一下：“也是，刚才我还真是像睡着了似的，你给我按摩的事情都忘了。而且，好像还真做了个梦。”
“梦？”
嘶。
秦越唇齿冷气微微一抽，直接从办公桌上跳了下来。
不过那一脸嬉笑的表情，却丝毫显露不出心中的深深凝重。
“老头儿，你做的啥梦，这么美滋滋啊？该不会说不出口吧？”
“呸。你这孩子，现在大小也是个主任了，可不能随便污人清白。我只是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已经下班了，然后下班路上遇到了个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