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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决在一旁快要看笑了，如果不是阵营不同的话，他真的想知道这个孩子是谁教养出来的，从始至终面对他们就没有一点惧意，还总是噎的他们说不出话来。
之前是他，现在终于换成慕寒川了。
报应啊。
小五看着慕寒川，一脸正经的道：“你别那么凶，会吓着小墨的。”
慕寒川已经没了耐心，直接开口：“谁派你来的。”
小五指了指在一旁看好戏的人：“是这个叔叔带我们来的。”
欧阳决：”……“
“为什么说我是你四哥。”
他眨了眨眼：“你本来就是我四哥啊。”
“我没你这么小的弟弟，也没那么多兄长。”
“也许是你不知道嘛。”
慕寒川神色不变，没有在这个话题再和他纠缠下去：“画是你们抢的？”
“画是姐姐的心血，你要烧，她肯定要抢。”
“慕姈是你们撞的？”
小五不说话了，看了余墨一眼，皱眉道：“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么暴力的话题。”
余墨叹了一口气。
慕寒川眯了眯眸子，眼神冰冷。
欧阳决幸灾乐祸的开口：“我就说吧，这两就是个大麻烦……”
他话音未落，包间的门就被踹开。
手下连忙道：“少爷，这群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们没拦住……”
慕寒川冷冷看了过去，却有人比他先开口：“爹地！”
欧阳决在看清楚来人的时候，一口酒噗的一下吐了出来。
余墨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挥舞着小手朝来人跑了过去。
周亦衍明显是刚下飞机，衣服都还没来得换，风尘仆仆。
他蹲下身，将软糯糯的一团抱在怀里，嗓音轻柔：“小墨乖，有没有被吓到？”
“没有哦，小墨一直在等爹地和妈咪。”
慕寒川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那个孩子叫周亦衍爹地的时候，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周亦衍将余墨抱在怀里，神色不明的看着慕寒川：“慕总裁，我们又见面了。”
“时隔三年，周先生卷土重来，目地是什么？”
“我？没什么目地，不过是有人想报仇罢了。”说着，他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小五，后者立马站了起来，像是受了委屈似得，小声道，“三哥。”
周亦衍道：“如果慕总裁没有其他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他说着，转身之际，却看门口的路已经被拦死。
“周先生当我这里是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么。”
周亦衍神色始终淡淡的：“那慕总裁想要如何。”
“对我妹妹动手和抢画的事，轴线难道不应该有个交代么。”
“交代？看来在慕总裁眼中，妹妹比老婆儿子还重要，她当年撞了人你不追究，现在却只关心是谁出于什么目地撞她的？慕总裁这个哥哥还真是当的好。”
闻言，慕寒川脸色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他默了一瞬才问：“余笙在哪里。”
周亦衍失笑：“我为什么会知道？现在才想着问她，是不是太迟了一些？”
慕寒川捏了捏拳头，面色铁青。
余墨抱着周亦衍的脖子：“爹地，我想睡觉了。”
“好，我们回家。”
这时候，欧阳昔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跑进来，看着这僵持不下的局面，倒吸了一口气，卧槽，这些人怎么在这里碰面了？
小五一见她，高兴的朝她挥手：“姐姐，我三哥来了哦。”
欧阳昔：“……”她的脸不争气的红了。
她看了周亦衍一眼，后者什么表情都没有。
“哥，慕哥，你们这是干嘛啊，大晚上的不睡觉抓了两个孩子干嘛，我……”
欧阳决冷不丁的开口：“我出门之前怎么跟你说的。”
欧阳昔朝后退了退，理不直气也壮的说：“谁让你们欺负两个孩子的！”
“欺负个鬼，你看看，别人儿子都有了，你还想着倒贴，你不丢人我都替你感到丢人！”欧阳决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
欧阳昔本能的想替周亦衍辩解，但是视线触及到慕寒川的时候，话锋一转：“我乐意，白捡个儿子还不好吗，总比有些人儿子都没了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好。”
此话一出，整个包间瞬间安静下来。
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小五都没想到她能说出这样话来的，不由得由衷赞叹，这个姐姐不错诶，天不怕地不怕，正好来降他三哥。
连周亦衍都对她侧眸。
欧阳决听着自己妹妹说的话傻眼了，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神色冷寒的人，生平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好可怕……
欧阳昔可能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但她就是替余笙感到不值，而且也为余墨从小就没父亲感到心疼，一时……口不择言。
……
等他们一行人走后，欧阳决一边小心翼翼的喝着酒，一边偷偷打量不远处的人，试图用开玩笑来缓解这微妙的气氛。
“那小鬼硬说你是他四哥，还叫周亦衍三哥，他们该不会是你爸在外面的私生子吧，哈哈。”
好干啊。
欧阳决又喝了口酒：“他们这次来势汹汹，是不是有什么大的计划？”
一片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寒川没什么情绪的开口：“我三年前就在想，余笙离开和周亦衍有没有关系。”
“……那现在呢？”
慕寒川不再回答，低头喝着闷酒。
周亦衍说，有人回来报仇了。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就是余笙。
对慕姈动手，抢画。
不对，按消息来看，抢画的是《未生》的原作者，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余笙……
慕寒川猛地站起身。
欧阳决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嘴里的酒差点又喷了出来：“你怎么了。”
“我之前让你查的《未生》的作者，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我怎么知道，Health，英国新锐画家，《未生》是她的成名作，哦对了，她好像是个华人。”
“《未生》是多久出来的画。”
欧阳决想了想：“两年多前吧。”
慕寒川收回视线，快步出门。
《未生》是送给未出生孩子的作品，而她最后把画送给了周西西。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都能对上。
慕寒川垂在身侧的拳头微微颤抖，她终于回来了吗，时隔三年，她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