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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是谁在开枪（下）
苏静将望远镜扔给文念琛，趁着他看的空荡继续说道：“文念琛，多谢你帮我找到苏黎生的软肋。你要知道，为了这个软肋，我可是找了整整五年，也试探了整整五年。啊，对了……”见把望远镜丢到远处的文念琛，苏静又笑了，“莫可言也得好好感谢你。之前我一直以为苏黎生深爱莫可言，变着法子折磨莫可言，那女人被我整的现在根本无法做正常女人，见到我跟猫见到老鼠一般。从今晚起，她可是要解放了。文念琛，你功德无量。”
话刚说完身子便被人提了起来，苏静垂首迎上的，是文念琛愤恨的眸子，与那几欲喷薄而出的暴怒，“不要动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苏静皱眉，并不在意此刻的自己正被人举起来，“文念琛，如果你真的在乎顾瑾，如果你真的把她当成你的女人，你又岂会自己死的干干净净放她一个人在这里承受你父母的羞辱以及世人的看轻？不要告诉我你有多爱顾瑾，你更爱的其实是你自己！你就是个逃避责任的人渣！我告诉你文念琛，顾瑾落到我手上也比被你束缚强！至少我带给她的折磨都是肉体的，而你，是灵魂上的。”
苏静的话说完，身旁的手下就上前再度把文念琛抓住，直到对方把苏静放开才休止。
理了理被扯皱了的衣裙，苏静扬唇，“我们走！”说完便领着自己的两名手下飘飘然离开了。
文念琛独自一人站在身后，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彻底消失之后才收回。
可葡萄庄园的人早已消失了，救护车也赶到了，苏黎生抓狂地抱着顾瑾就要上车，下一刻却被修元接了过去了。
“黎生，我去吧。”他说，朝人咧出一个温和的笑。
苏黎生眼神闪了闪，微僵的手终是放开了。
这四周，却只剩下空荡荡寂寥的一切。
4个小时之后，帝国大厦顶层
从医院赶回来的苏擎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粗重的喘息声渲染的整个办公室都跟着沉重起来。
“她怎么样了？”苏黎生问，自然是指顾瑾。
苏擎回道：“华景天还没有脱离危险期，能不能醒还得看造化。至于顾小姐已经醒了，但被警方扣押了。顾小姐是华景天出事时和她有过争执的人，他们需要问清楚。”
“开枪的人呢？”苏黎生问他。
“是文念琛。不过已经被他逃了。”苏擎颇有些懊恼，见苏黎生脸黑更甚，只得再度道歉，“很抱歉少爷，这样紧张关头出了这趟事，是苏擎的疏忽。本来只是想让汉文揭发景天的身份，没想到却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苏黎生轻揉着太阳穴，好久没有说话。
苏擎又道：“修元在警局等着她，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我们。”
话音落，苏黎生却已无心再等。苏擎只感觉一阵风刮过，再然后，办公室内再不见自家少爷的身影。
苏擎笑了笑，知道他再也按耐不住心里的那团火也跟着去警局了。叹了口气，只得默默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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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审讯室
说实话，顾瑾曾经设想过自己被铐着手铐坐在警局的审讯室里头。
只不过那时自己在杀了夜并且自首之后。谁曾想，这一天真的来临了，只不过主角换了。躺在医院里昏迷的那个男人成了一切的源头。
可怜又悲哀。
昏暗的审讯室只有一盏昏黄的弱光，听说是为了给犯人造成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以削弱他们的意志力。虽然很荒唐，可顾瑾不得不承认他们成功了，她现在真的没有想要活下去的动力。
她终于觉得文氏夫妇骂她是扫把星是对的了。她害了一个又一个。先是念琛，再是华景天，两个相似的人的遭遇似乎都和她脱不了干系。
双手撑着脸，顾瑾很难过。
她想要摆脱这种悲怆的心境，可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悲哀。
审讯室的门忽然开了，在晚宴上被公然羞辱的女警官王可英姿飒爽地走了进来。她的双眼通红似乎哭过，是在为景天难过吗？
“景天怎么样了？”顾瑾问，双眼艰难地适应着突然变的十分强烈的光。
王可的下唇颤了颤，双眸越发红了，“医生说醒来的时间不确定。”
顾瑾的心一沉，睫毛微闪而过，泪落无声。
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赶紧结束这让人烦躁的审问，她想快点去医院看景天。
“在后院的时候，我和他争吵的原因是因为他骗了我。我质问她靠近我的理由，他几乎都要说了，可是还没等说出来，枪声响起来了，那枪顺着我的肩膀直接射入他的胸，都是血……”
那如泉水汩汩喷出来的血让顾瑾彻底慌了，只要稍稍闭上眼，顾瑾就无法从华景天中枪的那一幕回过神。
顾瑾在自责，早知道这样她宁愿自己一个人偷偷离开也不愿指责他。华景天虽然骗了她甚至利用了她，可对她的确很好的，帮她拉代言，毫无怨言地帮她做事。顾瑾扪心自问，和他相识以来，他的确没有伤害过自己。
她的手上就这么欠下了另一个人情债。
这都是什么坑爹的世道啊。
“顾小姐，我们的人去搜查过了，发现离出事地点不远处的确有一个弹壳，与我们头身上的子弹吻合。你目前暂时没有嫌疑。不过，为了安全和方便调查，请你这段时间留在市区里不要乱跑。”
顾瑾站起身，王可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卡片递给顾瑾，“头之前一直反对伤害你，现在他暂时睡了没办法亲身保护你，所以，顾小姐以后遇到什么麻烦就打电话给我，只要不是在执行任务，我随传随到。”
顾瑾一怔，下意识看了眼王可，见她的眼眶红红的，似乎在隐忍。她心下不忍，道了声“谢谢”后便收下了。
“我可不可以去医院看看他？”她问。
王可却是咬唇摇头。
顾瑾心下了然，苦笑一声，“也是，现在非常时期。”
“不是。”王可泪眼汪汪，“是华伯父，他已经向法院申请了禁制令不许你再靠近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