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第八天(二)

飞翔的浪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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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段梅山一直阴雨连绵,傍晚时分天色就昏暗了起来,南麓山上空无一人,李雪琴没有心理负担,彻底的放开了,尽情的绽放自我,她越是这样,就越是刺激了冯喆的征服心理,就越是持久,车外小雨淅沥,车内火热激烈,嫌弃车里空间小,冯喆不管不顾的就冒雨站到了车门外,扯了李雪琴让她在车座上癫痫一样的挣扎,直到看着她轰然倒塌,最后死了一样的一动不动。

    雨水和汗水从头到脚的湿透了冯喆,他在车门外站了很大一会,雨水从头顶一直滑落到了脚底,平息了一下自己,才关了后面车门到了前边副驾驶坐下,很久都没有动弹一下。

    雨丝如注,洗刷干净了一切。

    夜幕很快降临,冯喆回到了县宾馆,他看裘樟清那边似乎没有动静,回自己屋里很快的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整理了一下自己,再过去敲裘樟清的门。

    虽然身上没有留下什么李雪琴的味道,但是冯喆不想让裘樟清看出一点什么蛛丝马迹来,出去时穿的那一身衣服当时是脱掉了的,但还是小心无大错。

    一进去就看到裘樟清穿着整齐的正在看一部动画片,似乎正为一个情节在笑,冯喆心说难道裘樟清下午出去过?要么,待会要出去?心里想着就习惯的要去给裘樟清的水杯子里续水时,外面的门铃响了。

    这个时候不早不晚,不知道是谁来找裘樟清。

    冯喆看了一眼裘樟清,见她没有反应,就出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高建民,冯喆脸上就带了笑,身子稍微侧着,嘴上就叫了一声高书记,心里猛地就想起来,裘樟清衣着是很齐整的,难道她就是在等高建民?

    高建民说:“冯主任。我要给裘书记汇报工作。”

    冯喆和高建民接触的不多,这个老司法工作者的脸上似乎从来都是板正和严肃的,面对这样的人,你除了同样严肃的认真对待他。别的玩笑之类的话,似乎无法说出口。

    “裘书记在。”

    冯喆只说了这四个字,既没说让高建民等一下自己去通报,也没说让他直接进去,高建民进到隔断门里就站住了。冯喆对高建民的礼貌报以微笑,不再说话,进到裘樟清屋里去了。

    裘樟清果然是在等高建民,冯喆再次进去的时候发现裘樟清已经将电视机给关掉了,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在看,神情十分的专注,冯喆轻声的说高书记来了,裘樟清嗯了一声,冯喆就到外面请高建民进来,随手将隔断门锁上了。

    高建民进到屋里。裘樟清起身让他坐下,冯喆就去泡茶,高建民说:“书记,刘部zhang办公室被盗,从财物登记薄上看,没有丢失什么,刘bu长他也确认了这一点,经过勘察,初步认定嫌疑人是一人,我们还在进一步的侦办中。”

    冯喆为高建民倒好了水,见裘樟清没有让自己留下。就出去到了自己屋里,只是在出去的时候,他没有将裘樟清的门关严实,留了一个缝隙。这样,一来是留意高建民什么时候离开,同时也能方便自己进去为他们服务,再有,他也想听听高建民究竟和裘樟清汇报什么。

    但是,这时候冯喆的手机震动了。是胡红伟发来的短信,内容是胡凤举的父亲这几天因为儿子进了拘留所,就求胡红伟带着自己去瞧胡凤举,胡红伟“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胡凤举的父亲见到儿子后在拘留所的外面,就给胡红伟说有人想让自己断子绝孙,求胡红伟想法子托人放胡凤举出来,并且保证今后自己看牢胡凤举,不会让他再给村里和县上添乱了。

    胡红伟问冯喆,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

    这事要问自己?

    要是按照自己的意思,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可是自己的意思能有什么意思?

    那胡红伟是有了想法,只是在看自己有什么设想?

    裘樟清那里冯喆这会有些摸不着底细,比胡凤举更为重要的陈飞青和谢小苗之类的人都不能定夺,哪还有心思管这个村里的无赖。

    于是冯喆就回信:“你看着办。”

    没想到胡红伟回复了一句:“知道了。”

    知道了?胡红伟知道什么了?

    冯喆不管胡红伟是什么想法,他将刚才脱掉的衣服拿起来仔细检查了一遍,再次确认了上面没有什么遗留下来的体渍异味,才到了门口,听裘樟清那边的动静。

    但是,冯喆什么都听不到。

    高建民没有停留多久就离开了,从来到去,只有十多分钟,冯喆为他开了门,一直将高建民送到了电梯门口,高建民一直沉默着,冯喆轻咳一声,说道:“高书记,我在半间房司法所工作过,李金昊的爱人李雪琴和我曾经是同事,我对半间房,有着很深厚的感情。”

    高建民点了一下头,说:“是啊,你那会和老县长就在一个院子,还是邻居,人是得讲感情的。”

    “前几天我去看过老县长,他身体可好的很,精神矍铄,真是老当益壮。”

    “嗯,我听老县长说过你。”

    冯喆轻轻笑了一下:“可惜,我的棋从来没有赢过老县长。”

    “哦,是吗,我也没赢过。”

    高建民说着笑了笑,这时电梯来了,冯喆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高建民说了声高书记慢走,高书记再见。

    高建民进到电梯里,似有若无的对着冯喆点了一下头,电梯门又关上了,冯喆回过头,唐艳就站在一边,脸上有着抑制不住的笑。

    “唐艳今天升职发财了?”

    “谢谢冯主任!我一定好好干,不辜负领导对我的期望!”

    冯喆也就是随便的一说,没想到唐艳真的是有了好事,冯喆不置可否的看着唐艳,心里赞叹这小姑娘长的还真是好看,懵然就想笑,自己才多大,也不过比唐艳大那么两三岁,怎么就这样老气横秋?

    “邢经理下午和我说了,过了五一就宣布我当大堂经理。我,真是太谢谢冯主任了。”

    唐艳的语气和表情绝对不是调侃撒谎,那么她真的就是由服务员当了大堂经理了,冯喆心里想着邢亚妮这是唱的哪一出。或者,邢亚妮那里是得到什么人的授意才如此,难道她或者某个人看出了自己和唐艳走得近,所以,想通过唐艳向自己示好?

    或者。就是将唐艳调离,省得她再给自己吐露宾馆的一些事情?

    “好好干。”

    冯喆说着就往隔断门那里去了,唐艳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冯喆的背影给她的只有压力和敬畏,唐艳站在原地,没来由的就长长叹出一口气。

    五一七天假期到了,对旁人来说是个休憩的好时节,可是对于裘樟清而言,则是各种会议会见活动更加频繁的时刻,县里开了劳模表彰大会。这个会事先原本安排由人大政协挑头,让方旭去主持的,但是方旭在五一前临时接到通知去省里开会了,裘樟清是县委书记、人大主任,就去主持了会议,还有省里来了两个工作组,裘樟清又是一阵接待忙碌,满当当的五一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傍晚时分,冯喆刚刚和裘樟清回到宾馆不久,就听到宾馆外面有人吵闹。因为冯喆的这一面是能够看到宾馆大门口情形的,他站在窗口一看,就瞧见了十几个十来岁的儿童正在和宾馆的保安争论什么。

    有很多怀着各种目的人来县宾馆试图拦截裘樟清或者别的领导诉请要求的,这一段冯喆也见得多了。裘樟清精力有限,她也不可能接见每一个要见到自己的人,可是这么多儿童一起在县宾馆门口喊叫闹事的,今天这是第一次。

    事出反常,冯喆本着宁多了解不可错漏的态度将电话打给了邢亚妮。

    邢亚妮一听冯喆询问,就说:“那十几个小孩子是从半间房来的。说想见裘书记,想见县里的大官,真是胡闹。”

    “这些孩子怎么来的?有没有大人陪伴?”

    “小孩子不懂事,冯主任不用管,我这就让人劝他们离开。”

    邢亚妮答非所问,这时手机提示有一条短信,冯喆没看,就再问了一遍:“这些孩子怎么来的?有没有大人陪伴?”

    “嗯,应该是有吧,不然他们怎么来的?”

    邢亚妮的口气倒是在反问冯喆,冯喆问:“怎么回事,邢经理知道吗?”

    冯喆的语气平淡,邢亚妮踌躇了一下说:“好像,好像是说他们的老师昏倒在讲台上,还吐血了,现在被送进了镇上的卫生所,小孩子们想见裘书记,想问裘书记为什么像他们老师这样的人都当不上劳模。”

    冯喆没多说话,挂了电话,一看短信,是李雪琴发来的,内容是“他已经没事了,爱你,全身及灵魂都想你!吻你要你要你还是要你!”

    冯喆顺手将李雪琴的短信删除了,到了裘樟清那边,就说了宾馆前的那一幕。

    裘樟清皱了一下眉头,说:“你去看看。”

    冯喆到了宾馆前,原来的十几个学生这会变成了二十多个,有三个保安正在色厉内荏的诈唬小孩子,说他们再不走,就让公安局来人将他们都关起来。

    有个小孩子脸上愤愤的喊:“骗人!我们未成年,公安才不抓我们,骗人!”

    “谁骗人?小破孩没事胡毬说,赶紧走!”

    “就不走,就不走!”

    “我们要见县里的大官。”

    一个梳着小辫子的女孩说:“叔叔,你们就让我们进去吧,我们不捣乱,就是想给大官说一下我们老师的事情,我们老师可好了,他为了我们都累的吐血了,求求你让我们进去吧?”

    “你们老师吐血那得找好医生啊,再说,老师是归教体局管的,分工你们懂不懂?还有,这会五一,都放假了,你们去哪找领导?赶紧回去吧,这下着雨,天又黑了,你们怎么来的?家人不担心?”

    有一个保安耐心的给孩子们解释着,可是这些孩子没人离开,一个保安就生气了:“赶紧蹿!再不走,真的叫警察来了。”

    “都说了警察不抓我们!”

    “不抓你们还不能抓你们父母!添什么乱!”

    “看门狗!”

    不知哪个小孩子低声嘀咕了一句,保安就怒了:“再骂一声试试?打不死你!”

    “猪才不讲理打人!”

    “滚你妈的,你才是猪!”

    这个保安就要伸手抓那孩子,邢亚妮就走了过来,说:“好了同学们,县里有个领导要见你们,大家跟我来。”

    这三个保安见了邢亚妮就叫经理,二十来个小孩知道这个女人说的话不是骗人的,就迟迟疑疑的跟着邢亚妮到了宾馆的大厅,从大厅拐进了一个会议室,里面,一个年轻的男子正在等着他们。

    有个孩子认出了这个男子,嘴里就叫:“这人是当官的!我认得,他是我们镇上专管给墙上写大字的美术员!”(未完待续。)